涂大先生甚至有些担忧了,杨草这样一个孩子能在国公府呆下去吗?
杨文看杨树杨草兄弟的怨恨眼神,可是还被杨居正记在心里的。
于是涂大先生爱怜的摸了摸杨草的脑袋,温和地说道:“草少爷,这么些年你都没有爹,受苦了。”
杨草仰起头,认真地说道:“这句话应该让我爹对我说!”
涂大先生的手僵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草。
这个小小的少年虽然单纯,但却有一个无比骄傲的心。这不是富于表面的骄傲,而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杨树的长相和国公极像,杨草却一点也不像国公。但这种骄傲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国公了。
“涂大先生,国公是多大的官?”杨草又问道。
涂大先生说道:“很大的官。”
“比王爷大吗?”
“只比王爷小一点。”其实涂大先生想说正统朝的王爷不值钱,但考虑到杨草可能一时听不懂,还得给他多做解释,便说的更直观一些。
“那我明白了。爹的官没有燕王的大!”
杨草从怀里掏出一块燕王府的金牌,笑道:“若是国公府有人欺负我,我就把这块牌子拿出来!”
涂大先生朝那金牌瞥了一眼,道:“你是少爷,国公府谁敢欺负你。”
“那可不一定!”杨草笃定的说道:“我虽然是少爷,但国公府也不只我一个少爷。若是其他的兄弟欺负我,爹和他们相处得久,感情深,哪里会帮我。”
“草少爷倒是考虑的长远。不过……你这个燕王府金牌在国公府是没用的。老奴善意的奉劝一句,草少爷最好还是把金牌扔了。国公府和燕王府历来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