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去哪?”杨草问道。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应采鹅道。
杨草皱眉道:“是你想出来玩,总该有个地方吧?比如说,你觉得哪儿好玩,或者有一直想去的地方?”
“只要出来了,去哪儿都好玩!”应采鹅天真烂漫地笑道。
这时候,应家家主彻底不在了,在杨草身前蹦蹦跳跳的,只是一个调皮活泼的小女孩。
大雪纷飞,一片片雪花真如鹅毛般,一片片层层叠叠的在雪地上堆积起来。
破祠堂里的火光,逐渐小了。
此时此刻,那些在苏城里忙忙碌碌的人们又有谁会知道,在城外这间破旧连避雪条件都难以谈得上的破祠堂里,会躺着两个近乎于赤裸的冰冻美人?
这便是杨草式的惩罚。对于女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不想杀刘绣,因为对于刘绣,他有愧。他依然记得,在那个萧瑟的夜晚,在那个黑夜被血光映红的深夜,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举着一把剑,求他放过她的家人。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每一张脸,每一个人,每一句话。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答应了那个女孩。
然而,他带给她的,是一片血光。
他也不想杀龙敏,他知道龙敏对他没有深仇大恨,龙敏对他的这个袭击充其量也只是同窗间“友善”的问候,是天下无数书院里都会常常出现的一幕。尽管龙敏的手段有些恐怖,尽管龙敏的过份手段可能会导致杨草死亡,但杨草清楚,龙敏的本意并不是要杀他。
所以,他没有必要杀掉龙敏。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不对,斩草要除根,杀伐要果决,哥哥一直就这样教他。可他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己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