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河的嘴角泛起苦笑，如果不是自己在和雪夜羽交谈之中一直保持着一分戒心的话，现在自己恐怕已经被拦腰截断分成两半了。

回想起自己已经是五百多岁的人了，面对世事竟然还抱有庆幸的希望，面对背叛苍月圣地的雪夜羽，他还以为会回心转意，那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

雪夜羽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上面还带着夜清河的鲜血，他的心中开始忌惮起来如果这一击没有伤到夜清河，那么自己有可能不会是夜清河的对手。

“没事吧？”雪夜羽关心的问道，仿佛这一击并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一般。

夜清河摇了摇头，但是脸上却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是真正的身体痛苦，还是雪夜羽让他心痛。

雪夜羽摇了摇头，他陪在夜清河身边这么多年，对于夜清河的想法要比对自己更加了解，所以他坚信现在的夜清河已经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没想到我还是对你出手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在苍月圣地光明正大的对你出手，甚至还考虑过等你老死的时候，再行动。只可惜我没有时间，你也没有时间，我们之间的事情需要一个结局。”雪夜羽说的像是自己的刺杀多么光明正大。

“为什么要刺杀我，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夜清河苦笑一声，被自己兄弟背叛的滋味，而且还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兄弟，真的不好受。

雪夜羽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神之中瞳孔在来回抖动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苦涩，带着难堪，带着一丝变态的满足道：“这便是问题的所在，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所想要的都是要在你同意之后。现在我们都是老人，看看你的样子，三个月内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头，你给别人的太多，也不管别人想不想要。”

夜清河因为维持阵法，一直咬牙坚持着，他不想让怪物出来，更加不想让那些人出来，因为一旦他们出来之后，恐怕雪夜羽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三个月的消耗对于他七重天之境，无疑是等于消耗生命，所以他的面容开始发生着变化，从神采奕奕、掌握一切的中年霸主，变成了一个垂暮的老人。

雪夜羽接着说道，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够杀死面前这个孤独的老人，所以便要在话语上，在精神上打击他。

“五百六十年前，我们同入师门，同样的天资卓越，同样的拼命努力，但是你却一直保护我，以至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你。”雪夜羽想起当初最先和夜清河埋下恨意的时候，那便是在夜清河拿的潜龙之战第一的时候，他将奖品让给了自己。

“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一直给我不想要的东西，还有前几天，我想要宗主，而你却给我一个大长老的席位。夜清河，你只不过比我大几岁，在五百六十年的时间里几年的时间微不足道，你不要一直摆出大哥的样子好不好！”

夜清河听到雪夜羽的话语，情绪竟是缓缓地平静起来，眼神可怜的看着面前的雪夜羽。

“你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