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恩加尔仔细地看了看虚拟屏幕那边楚南脸上的表情，确定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虚伪说谎的模样，禁不住有些好奇。“你也觉得我分析得很对？”

“很对。但是……”楚南略一停顿，续道：“其中有些问题我不是很能理解。比如说您强调我是因为没能在身体完全长成之前就将肉身淬炼成熟，所以会导致将来突破宙宇天关的时候极难成功，对吗？”

“是的。武者的肉身是一切的基础，肉身如果淬炼不够完善，那么将会影响以后一切的发展。”雷恩加尔神情严肃，点头应道。

“那么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淬炼成熟？”楚南又问。“还有为什么人体完全长成后，就很难继续进行进一步淬炼？必然会留下缺陷？我查过一些相关的历史文件，其实就算不考虑整个银河系，单单只是我们地球联邦的历史中，也有不少年岁很大了才变得强大起来的成名武者。”

“那你有没有查过，这些武者们在十八岁之前达到了什么程度？”雷恩加尔反问。

楚南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资料中没有这方面的统计。只有少数几名特别有名气的武者有详细记录，在他们年轻的时候……的确已经成为了内息级武者。”

“所以呢？你觉得我说得有错吗？”

楚南再次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在成年后依然可以继续淬炼肉身，将肉身淬炼得十分完善，从而在突破宙宇天关时不至于毫无可能？”

雷恩加尔看着楚南充满希冀的眼神，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小子，果然还是不肯认命的。

想了一会儿，他摇摇头道：“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完全肯定的答案。虽然在以往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先例，但是我不敢保证将来也肯定不会出现例外。或许……你就是那个意外也说不定。”

楚南裂开嘴笑了笑。

“多谢您的安慰。我知道，两位星辰级武者和您其实都已经在心里确定了我将来不可能突破那个界限。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如果连努力都不愿意去做就放弃的话，那我根本不配作为一名武者不是吗？”

雷恩加尔神情微动，颇为感慨地看了楚南一眼，缓缓点头。

“我很欣赏你。无论你将来能不能成功，我都可以确定，你是一名值得尊重和赞扬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