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为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身躯还在不断流出鲜血，灵武惨然问道：“我们的配合近乎完美无懈可击，你……凭什么……”

是的，灵武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是自己一方轻易获胜的战局，最终却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闻言，韩靖喷出一口鲜血，勉强用另外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才没有倒地，而后沉沉开口。

“你们合二为一之后最大的软肋便是你们没有软肋，这一点，会使得你们的自信心达到极致，因此失去了对最坏处境的设想！”

“例如，你可曾想过只要你那师妹分出绝大部分的魂力用来禁锢我的身躯，则你得到她的帮助便不会太多！”

“如果你得到的帮助不多，现在的你和当初茶馆外的你一样，只能和不用炎黄剑的我旗鼓相当，一旦我用了炎黄剑，你认为你比张光伟更强大吗？”

是的！

韩靖当初可以越级灭杀张光伟，而灵武的实力虽然强大，却还远不及张光伟，那么一旦他得不到师妹更多的帮助并且韩靖使用了炎黄剑，他如何是韩靖的对手？

“嘿嘿嘿……你果然是妖孽，居然在如此危机当中找到了险中求胜的唯一途径，并且逼得我师妹不得不全力禁锢你的动作……”

惨笑着，灵武依旧不服：“但是最后那一瞬……短暂的一瞬……你凭什么，凭什么就看穿了哪一个才是我的本尊？”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好到了韩靖也不愿意回答的地步——关于天窥，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将死的灵武。

所以最终的回答，韩靖只能简单地送出了两个字：“运气！”

当然了，这样的回答其实也是真的——他能够从极静战鼓哪里参悟到“天窥”，这何尝不是一种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