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内虚空为根基,以上清秘术为变化,固守自家一亩三分地,别说参罗利那远在不知多少亿里的星空深处,就是到了真界,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攻进来。
见事不可为,参罗利那也不再维持这消耗巨大的攻击,果断抽身。
什么“场面话”都没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但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情况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至少余慈知道,有一点极淡的阴影,莫名垂落他心湖深处。
那不是别的,正是参罗利那的“关注”所形成的压力。
时至今日,余慈也终于像此界大部分长生中人一般,在九天外域,多了一位“牵挂在心”。
日后去外域也好、渡劫也罢,都要多分出一份心神了……
莫名其妙就多了这样一个生死大敌,要说全不介怀,未免虚伪。
但余慈思考的层次要更全面、更深入,没有直接发难,倒是旁边的幽蕊,作为灵巫,大概能理解刚刚的凶险情况,已是勃然大怒,厉喝道:
“魔头,你做得好事!”
赵相山一时间也没有回应,也不知是受魔誓反噬,过于虚弱呢;还是在消化刚刚的诸般事态变化。
余慈能够感觉到它的微妙情绪,似乎出现这种变故,它也觉得意外?
沉默片刻之后,赵相山的意念终于复起:
“多谢天君为我挡下灾劫……出现这种情况,非我所愿。”
余慈仍没有回应,旁边幽蕊则是非常贴心地说出了他不方便讲的话:
“你既然敢违誓,怎么就想不到参罗利那会介入?你究竟是抱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