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又问:“另外一个呢?”
“……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余慈无可不可,当下就与薛平治一起飞出轻纱灵障,将后面众修士抛得远远的。
二人并没有选定方向,坦白讲,余慈还真没能耐在此域外星空分辨东南西北,甚至于连孰上孰下都分不清楚。
薛平治也没有再说话,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余慈并不寂寞,在域外星空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全新的,需要他仔细体会。
就是飞行,感觉与真界也颇为不同,发力、转折全不是一个味道,之前东华虚空中那点儿少得可怜的经验,完全不敷使用,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
此外,飞得久了,余慈倒是发现了域外星空和真界最显著的不同。
这里太过广阔,无边无际!
真界虽也广大,可是山河湖海,地形复杂,一路狂飙,也可见得层层变化。
可在域外,无论他飞多久,周围的星空永远都是那个模样,没有变化,没有参照,只有孤寂和渺小之意,萦系于心。
或许是感应到他这份心绪,薛平治没有任何征兆地开了口:
“精通虚空挪移的修士,在域外最是吃香,但也最是危险,说不定哪个挪移失准,又丢了道标,就会永远迷失在星空深处。自古以来,由真界出发,立誓远去星空之外探索的,只要超过一劫时光,便不见有一人回返……包括那些地仙大能。”
薛平治的话,信马由缰,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
余慈并不奇怪,他很早就发现了,这是薛平治逐渐放开心防之故。
从踏入域外星空的那一刻起,薛平治就在调整她的心理状态,也是给余慈的诊治创造条件。随着其心绪一层层放开,余慈也渐渐把握到了里面的某些微妙的东西,证明这个法子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