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清虚似乎是在苦笑,但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近乎残忍的光。
“你是……”
“不错。我是。”清虚的笑声欢畅起来,“妹子,我是。”
“王信,你听我说,找个机会,我一定让这个混蛋生不如死!”李亚峰恨恨地给王信传音。
李亚峰在这场争斗中一直没有插手的机会,但在高空却把发生的一切都收在了眼底。从五万多天兵在猴八手下丧命开始,李亚峰就生出了些许负疚感,甚至还几乎有了些“人生无常”或者“人生如梦”的感悟,可清虚一出现在场中之后,这些负疚和感悟都被转移开了——全变成了对清虚的厌恶。
李亚峰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地知道:人心如果险恶起来,就是再恶毒的武器、法宝都绝对赶不上。
“老大!到时候叫上我!这家伙,说他是个混蛋还对不起混蛋!”王信也快被气炸了。
为清虚的态度而愤怒的不止李亚峰和王信。
“是老夫听错了?一千七百年前为我天下同道建下无定乡的华佗门华三先生,竟然是天庭的走狗?”
王琦声一直和李靖对峙着,无法脱身,但底下紫微大帝出手、猴八重伤,清虚杀玉罄、缚花七,却把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听见了清虚的笑声,王琦声深深望了李靖一眼,大声地自言自语着,折身飞回了花七的身边,而李靖竟没有趁机追进。
“是老夫听错了。海山八义纵横半生,谁也不服,却一直感念华佗门华三爷救助之情,在自家的府第中建了‘思恩堂’,一千七百年,思恩堂牌匾不变,海山八义心意不变!能令堂堂海山八义如此折服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天庭的走狗?”
王琦声长笑三声,语音清越。
“老夫一定是听错了。无定乡中众位同道,天下无数同道,哪个提起‘华佗门’三个字来敢不敬佩?若是提起了‘三先生’,又有哪个敢不竖大拇指?谁要是说了华佗门三先生一句坏话,天下群起而讨之!别说是三先生,就是三先生的徒子徒孙,天下同道莫不敬之为上宾!尊一声‘先生’!如此三先生,绝不会是天庭的走狗!”
王琦声越说声音越高,清虚的脸色也越来越是难看。
“王琦声,你说够了没有?”王琦声话音刚住,清虚沉声发问。
“怪了?老夫自言自语,关你上清天的清虚何事?”王琦声目中透出不屑的神色,“不过,有谁要是说‘三先生’是个包藏祸心欺世盗名之徒,老夫第一个不与他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