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李亚峰脱口而出,“啊……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好多了,还是接着聊吧,我可是很少跟人聊得这么投机。”
投机吗?姜冉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应该只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吓了一跳吧?怎么他赖上我不走了?姜冉遇到的类似情况实在不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不是姜冉身边没有李亚峰这种登徒子,只不过因为姜冉虽然美得冒泡,但她从小学习成绩就非常出色,深受老师们的喜爱,在小学是大队长,在中学更是从高一开始就成了学生会的主席,无意中总让自己平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样子,让大多数心怀不轨的家伙都自惭形秽知难而退了。但李亚峰虽然老是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在自己心里却是“老子天下第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惫懒脾气,这些日子他让南宫飞燕的一句“双修”给弄得心里总是做着“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美梦,一见到跟南宫飞燕完全不同型的姜冉立刻就心动了,看见冰山就想往上撞,浑没管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泰坦尼克号,心里还嫌冰山不够大。
“你不是说你觉着阿疯很矛盾吗?你是怎么想的呢?”不管姜冉的表情,李亚峰不死心地问。
“噢,你说这个啊。”一提起阿疯,姜冉倒是来了兴致,“你说阿疯什么体裁写得最好?”
“散文吧?”李亚峰倒是喜欢写散文,原因是写小说总要写到“永恒的题材——爱情”,而直到一个小时以前,他连爱情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出来?
“没错!”姜冉兴奋了,“还是你了解阿疯!”
对呀,我当然了解阿疯。李亚峰挺起了胸膛。
“我觉得阿疯很矛盾就是因为在他的散文里经常流露出一种悲哀的情绪,也不能说是悲哀吧,愤世嫉俗?又有点儿顾影自怜?……我表达不太出来,不过,如果阿疯是一个老人或是中年人,这样的感情应该不会有吧?”姜冉打开了话匣子,“他在作品中极为推崇李白,‘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是他在对李白的评价中引用最多的,我觉得,他似乎是在说他自己。”
姜冉自顾自说着,没发现李亚峰的表情又开始了变化。
“你知道,阿疯还对历史上的不少反面人物评价很高,他在自己的散文中尝尝说,对那些人,他是‘举世皆欲杀,我独怜其才’,这似乎还是在说他自己。也就是说,他自诩很高了,但如果说他希望获得承认,可也不完全是……他……呀!”
“你明白!你明白!你真的明白!哈哈哈哈哈哈!”李亚峰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了姜冉,狠狠亲了姜冉脸颊一口,又放开她,手舞足蹈起来。
“她明白!她明白!她……”
“啪!”一个耳光打醒了李亚峰。
“你!”姜冉被李亚峰突如其来的举措气得说不出话来,用自己的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感情。毫无疑问,姜冉的感情现在极为强烈。
“不是……你听我说……我……”被打的头晕眼花的李亚峰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可马上又住了嘴——他看见姜冉的脸上流下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