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你不会把阿疯就是我给捅出去吧?”李亚峰突然有点儿开窍。
“那哪能呢?知子莫若父,我还能不知道你从小就怕麻烦。除了咱家三口人,没人知道你就是阿疯。这可多亏了我的工作。”父亲有些得意。
“什么多亏了你。知父莫若子,你自己匿名在《文史哲》什么的学术杂志上发表历史研究论文不就是搞的这一套。恐怕现在还有人在找那个莫须有的李天云呢。”
说起来,李亚峰倒是诗书传家,只不过父亲的论文的读者远没有儿子的多。
“找你爸倒是无所谓,不过……现在好像是找你的人比较多一些。”母亲的语气里带了笑意。
“为什么?不可能呀?老爸的笔名在学术界也算是有些名气了,阿疯算是哪根葱?”李亚峰诧异了。
“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收割》写的系列散文《叹息》?”
“记得呀,那不是我给你四十岁的生日礼物吗?你可是感动了好久。从此就成了我的书迷。对了,这一年我也没闲着,写了部长篇,叫《医道天心》,还写了不少散文,全是关于历史的。没办法,谁让我天天泡在古书堆里呢。你要是想看,我这就给你。还有,一篇篇投稿太麻烦了,要是有人原意当这个冤大头,那就再出两本。不过……我看是没人这么愿意赔钱吧。”显然,李亚峰对自己的文笔毫无自信。
“什么?你又写了两本?赶紧给我看看!”父亲真的是李亚峰的书迷,一听又有新书,什么都忘了。
“你还是先等等吧。”母亲发话。
“啊,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父亲突然发觉自己的位置非常被动,“对了,《叹息》。那本《叹息》出版以后反响很好,你高不高兴?”
“那当然好!谁不盼着自己的读者多一点儿呢?”
“这个……你知道,反响好的话就有效应是不是?《叹息》获奖了。”
“什么奖?”
“千秋文学奖。”
“老爸,不会吧?”
“你爸说的是真的。不光你的《叹息》获了奖,你的小说也获奖了。”母亲一边插话,一边用“你管不着我!”的眼神把父亲透向自己的“你就不能少说几句!”的眼神给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