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接触到那个兽角,感觉手里传过来的那种凉殷殷的,又带着一种角质所特有的温热感,刘静学角知道自己猜对了,捡到宝了:“败家啊!”看着地上石头上那一簇簇混合着石粉的粉末,再看着手里被磨去一个角的兽角,刘静学心疼的弯下腰去……
“呼——”那个不知道是猪几戒的猪族汉子,看到刘静学向着他刚才磨兽角的石头弯腰下去,以为刘静学想坐下歇歇,连忙抢在刘静学前面吹去了石头上的粉末,还殷勤的用手使劲的抹了两把,把石头上的所有粉末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看着刘静学嘿嘿的一笑,眼睛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刘静学手里的那只兽角。
那个兽角可是个宝贝啊,坚硬的很,还很有韧性,是个做武器的好材料啊。如果被主人给抢去,那……
“你……?”刘静学浑身都哆嗦了,眼看着那堆珍贵的粉末就这么被一口气给吹的纷纷扬扬,飘飘荡荡的飞了个漫天,落到地上,混杂在泥上,再也捡不回来了,刘静学终于愤怒暴走了:“你个笨蛋,白痴,猪头,你知不知道,你吹掉的是什么,那是犀牛角,你知不知道,犀牛角要多难弄到,你知不知道,它用于小孩的发热惊厥效果有多好,你知不知道,就你吹掉的那些,能够起多大的作用……”,刘静学揪住那个不知道是猪几戒的耳朵,大声的在他的耳朵边咆哮。
“是,是,是,我知道。”大概是被训斥的习惯了,那个不知道是猪几戒的汉子双手握住刘静学的手,护住耳朵,摆出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架势,一迭声的应着。
“……”牙痒痒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脸阿谀表情的壮汉,再看看已经被践踏混杂在泥土里面的犀牛角粉,刘静学无奈的放下了揪住那个汉子耳朵的手。
“你是老几?”看他这种长期接受压迫形成的习惯性的服从,刘静学估计他在家里也是一个沙包式的人物。
“启禀主人,我是老七。”点头哈腰的如同一个讨好主人的小狗,那个猪七戒的样子让刘静学感到一种大权在握的骄傲感,感觉自己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那种滋味让人很舒服,刘静学感到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你平常经常受欺负吗?”既然他称呼自己为主人,那么看在他‘献给’自己这么大的一根犀牛角的份上,还是关心关心他吧。
“那个,主人,我都习惯了。”猪七戒低着头,响亮的抹了一把鼻涕。
“可怜,你受苦了。”看到猪七戒有着感动的趋势,刘静学放缓了声调,语音中带上了一些感情色彩。
“谢谢主人的关心,现在我相信,在主人的照顾下,我们一定能够吃的饱,睡的好,长的胖胖的,不辜负主人对我们的关心,爱护……”大概是长期的锻炼,猪七戒都形成了一种格式化的认错章程,一张嘴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说了下来。让刘静学听的是浑身舒坦,心旷神怡。
在这开心的时刻,不知道是为什么,刘静学心里想到了一句老话:捧的越高,摔的越重。
“那个,主人,你看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知道自己错了,看着我这么听话的份上,您是不是把那根角兽的角还给我,我还得赶快把它磨出来呢。”看到刘静学表现出那种飘飘然的样子,猪七戒大着胆子,眼睛死死得盯着刘静学手里的犀牛角,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刘静学大愕,继而大怒:感情自己刚才的训斥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自己说的话也全是一通废话,根本有口无心,居然现在还想着用宝贵的犀牛角用来磨匕首。
“……”刘静学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猪七戒,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由刚才志得意满到现在的痛心疾首,之间感觉的剧烈转变,让他暂时性的丧失了语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