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先是一晃,肩头一沉一摆。他瞬间欺近安泽南,肩头撞在安泽南的胸口,劲力如同山洪暴发,安泽南喷出血雾,人再次飞出。
摔在地面,安泽南大字型摊开,双眼看到的是心灵世界上空那如同铅锭般的云团。
羸不了吗?
他问自己,却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有呜咽的风声在耳边掠过。
身体像是要散开一般,内脏好似让人给揪起再胡乱放了个位置,气血逆流带来的痛苦让安泽南直想就这么晕迷过去。
可是他不能。
一想到黄伯死去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便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黄伯的死让他的心中打下了死结,与其说他无法原谅杀死黄伯的司离,倒不如说安泽南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若非如此,何用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还得为自己献出生命。
“啊啊啊!!!”
满布血污的嘴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吼,安泽南红着眼睛再一次爬起来。哪怕身体就像一架要散掉的机器,不断从全身发出悲鸣,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九凤……雷赕,把力量借给我吧!”安泽南举起右臂,仰天呼喝。
然而,心灵世界中全然没有妖魔的回应。
“你真可怜。”
半晌得不到妖魔的回应,安泽南却换来司离的耻笑。
“怎么,没了妖魔相助,你就没办法战胜对手了吗?”司离的眼神中是赤。裸裸的蔑视:“只懂得假以它求的小子,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我。”
说话间,司离闲庭信步朝安泽南走来。
安泽南吐出一口舞沫,咬牙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