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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安泽南,低声道:“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安泽南拍着胸口说:“小姐之命,没齿难忘。”

龚倩听他说得文绉绉的,不由笑骂一声:“滑头。”

随后她对众人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便这么开着车驶离了机场。姬夏末说道:“换作其它人怎么都要惺惺相送,龚姐姐倒是很放得开,说走就走。”

“她那是对我有信心。”安泽南答道。

三人说笑中走进机场,离登机还有大半个钟,办理了相关手续后,也只能在侯机室里干等。

“我上下洗手间。”

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安泽南有感腹间发涨,便起身说道。

在洗手间里解决了生理需要后,安泽南走出厕格。他拧开水龙头洗手,但看着喷洒而出的水流撞在双手上溅开之时,心中警兆忽生。

这并非是他察觉到什么危机,而是纯粹来自心灵的某种直觉。

跟着他才发现,厕所里很安静。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作为侯机室里唯一的洗手间,人流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多大,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般只有安泽南一人。

瞬间,安泽南判断出洗手间里有人埋伏。而且这人还高明到尽敛杀机,如若不是安泽南灵觉示警,换成姬夏末恐怕尚无法发觉。

而安泽南也发现,自从受伤功力全失,他的精神灵觉却反而更加剔透圆满。只是平时他感受不如现在为深,恐怕是被未知的危机所刺激,灵觉忽然大幅度活跃起来,才使安泽南提前察觉到危险正潜伏在四周。

这时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诈作不知,假意离去而引敌人出手;二则是主动把敌人找出来。

如果换作以前,他可能会选择第一个办法。可现在他功力全失,此法无异于自杀。所以安泽南只能选择第二个方法,兵行险着主动把敌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