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并没有回答云静的问题,他到慈渡神宗,可不是那种一去就能走的人,他不止要找圣姑要到解阴阳葵的解药,还要暗中打听母亲“荆瑶”的下落,这都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必须赢得慈渡神宗至少是圣姑的信任,而现在外面敌方剑修虎视眈眈,内部神宗门人暗斗不断的境牵抟墒撬鹑⌒湃蔚淖詈玫胤健?
还是那句话,一向很有办法的狄云辰从来不缺方法,他缺的只是时机。
“静儿,不打算喝酒么?”云辰实在受不了云静像个小媳妇一样,伪装矜持的样子,云静在他心中,永远就是那个百无禁忌,成日欢呼胡闹的云静。
装的很苦的云静一听眼珠子一转,果然来了兴致,“一个人喝酒哪有什么意思啊,辰云哥你陪我喝一杯?”
看到云辰点头后,云静立刻欣喜的站了起来,“掌柜的,来一坛最好的酒,再加一盘酱鹌鹑!”
看在银子的份上,强打精神守住一边伺候的老掌柜,立马送来了酒菜,酒是境翘夭纳系人梢毒疲肟诟世敝杏兴克克上阄遁尤疲5朗恪?
一杯下肚,云静满脸红霞飞,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看的云辰这根木头都一阵心神摇曳。就在这时,翠松居中除云辰云静外唯一的一个客人,终于下楼了,身高尽六尺,魁梧壮实的他,却穿着一件读书人的灰白色儒衫,用一顶宽大的斗笠掩住了大半脸颊,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嗯?”喝了两杯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借酒发疯的云静,指着站在柜台边,让掌柜的把酒菜送到房间斗笠客说道:“辰云哥,这个大个子在屋子里干嘛还带着斗笠,难道是个麻子脸见不得人?”
斗笠客闻言身体微微一怔,撇了云静一眼刚要上楼,云辰却回头道:“这位仁兄,小妹酒后失言还望见谅,有道是同居一个屋檐下便为有缘,能否过来同饮一杯?”
云静端着酒杯诧异的望着云辰,她心辰哥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跟生人搭讪,拉着陌生人豪饮的人。
“不用!”斗笠客生硬的回了一句,立刻上楼而去。直到此刻,一整天都懒在云静身边昏睡的白猫才眯开眼睛盯了那个斗笠客一眼,也许云辰云静感受不到什么,但是不代表白猫不能。
“面对神宗之威而不屈,有美女作陪而不饮,静儿,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云辰意有所指的问道。
“木头呗!”云静为云辰第一次说她是“美女”,甜滋滋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马上追问道:“心辰哥,你说他是什么人,难道是奸细?”云静今天为被毕宁喊做奸细的事万分窝火,而且那个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毕宁,还长得那么丑。
云辰微笑不语,眼睛却扫向了云辰看向桌子上云静取下的五彩剑,意思不言而喻。
云静脖子一缩,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却双眼冒着兴奋的红光凑到云辰的鼻子尖前轻声问道:“他真的是个剑修么,是不是玄阴宗的奸细?”
云辰学着云静的口气说道:“是不是奸细我不知道,不过是剑修却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