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既然能被莫问委以重任,自然有他的可取之处,他并没有立刻派木筏把对岸据说越聚越多的剑巫运进水阳寨,而是先吩咐人先向南方的青阳寨放飞了一只鹰鸽,以证明青阳寨是否被攻破。
鹰鸽刚放飞不久,寨外再报,“报,新退下来的一批剑巫,带……带回了二寨主莫炯的尸首。”河道上的剑巫带着哭腔喊道。
阿旺心中一慌,“你确定是二寨主的尸首?”
“他们说可以先派人把尸首运过来,只求大人您给他们一条生路,接他们过河,现在剑修已经在他们身后追杀过来了。”
就在这时,空中骑乘擎天鹤查探的剑巫回报,“距离河道十里外,确认有大批剑修赶来。”
“先把尸首运进来。”阿旺不敢掉以轻心,太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次来攻打寨子的剑修统帅,不是一般的狡猾。
当莫炯的尸首运过河,摆放在水阳寨中后,全寨子余下的五百剑巫加上两万多山民,忍不住悲伤落泪,阿旺亲手拂上了莫炯死不瞑目的双眼。
空中再次传来了骑乘擎天鹤剑巫的回报:“剑修距离河道已经不足五里,河道边的剑巫已经下水向这边游来了。”
“派木筏,接他们进寨。”阿旺等不及青阳镇的回信,现在整个水阳大寨只有五百剑巫,纵然有很多高级法阵守护,可是在尽两千剑修的冲击下,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多收留一些溃逃下来的剑巫,也就间接的增强了水阳寨的防御。
三十余艘木筏从庆阳寨底层的沟渠直接河道,撑向了河对岸,等这些木筏尚未靠岸,撑木筏的水阳寨山民当即发现了不对,准确的说是这些剑巫的衣着不对,一个个穿的法袍破破烂烂,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更主要的是,这些剑巫脸上的油彩画的都有些不伦不类。
油彩勾勒的脸谱,是剑巫的一中图腾,传说中能够唤醒神秘的力量,所以历来都被剑巫极为重视,要么不花,要画就会画的很正规。
就在几个山民发现了蹊跷准备掉头逃跑时,一个个“剑巫”见身份连几个山民都没糊弄住败露了出来,纷纷纵上木筏,把撑木筏的山民一剑刺下了浏阳河。
在天空上方巡查的擎天鹤背上的剑巫,受河道上弥漫的水汽所阻挡,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往木筏上挤,根本看不清下方发生了什么。
片刻间三百余“剑巫”上床,撑着木筏摇摇晃晃的划向了水阳寨。
当这三十余艘木筏接近水阳寨时,飞往青阳寨求证的鹰鸽终于返回,阿旺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嘶喊道:“攻击,启动法阵法术攻击下面的人,青阳寨根本没有受到攻击,是剑修的假装的,快攻击,千万不要让他们进入水阳寨。”
但是阿旺醒悟的已经晚了一点,此刻木筏已经接近外围一层围在河岸的木栅栏只有不到二十米,离寨子的主栅栏也只有三十米的距离,在剑巫手忙脚乱的启动法阵,鸣唱法咒时,三十余木筏上乔装打扮的三百余剑修,如一群飞鸟从木筏上纵起,在外围的木栅栏上轻轻一借力,人已经纵进水阳寨中。
然后,是肆虐的剑气和各色法术光辉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