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捂着腰,直起身子疼得呲牙咧嘴,“你怎么也进来了?”
谢嘉释单手插兜,银发略微遮挡了浓俊深邃的桀骜眉眼,闻言,他迅速别过脸,耳尖微红,顿了顿,男人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外面太热,进来比较凉快。”
她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随后低头,突然发现自己唇釉被涂多了,一点已经溢出了唇瓣。
桑晚不由得舔了舔唇,她转过身,想用指腹抹去,谁知耳边咚的一声响,宽大的手掌贴在了镜边,她的耳侧。
她维持着抚唇的动作,将视线向上,落在谢嘉释的指节上,上面是一只闪闪发光的戒指。
她愣了一会,猛然想起这是……
对方顺着她的视线,不咸不淡地说:“是那个。”
她眨了眨眼。
高二的时候两人逃课去逛文集庙会,当时她认识没多久,桑晚知道他那天过生日,她就在庙会的地方挑了一枚银戒,也不算多贵的材质,只是胜在精致,拜托了银器店的婆婆在戒指的里侧刻上几个字,“长命百岁”之后做好了,就直接递给了他。
谢嘉释当时可嫌弃,最后还是把戒指戴在了手上,之后的那一整个夏天,她都没看见他摘下来过。
“原本是戴在脖子上的,”他说,“刚刚,链子松了。”
银色的细链松松搭在他皓白的腕上。
桑晚心里不知何等滋味,直到那张精致逼人的脸庞越凑越近,她自然而然地揽住谢嘉释的脖颈,让他低头,随后就亲了上去。
他把她抱到盥洗台上,水龙头被碰到而拧开了,水流哗哗的,她闭着眼睛,听到身后的门被“咔哒”一声合上, 接着滚烫的薄唇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