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这个人,表面瞧上去, 怎么也是个斯文端方的君子, 怎么到了床上,就变成了禽兽。
秦黛扫了一眼现在还躺在脏衣篓的那条裙子。
昨晚在水下被弄湿得淋漓,谢斯白将它就那么扔在了一边。
她很喜欢的,但都被撕坏了。
秦黛拿起来小心地看了一眼, 想检查下还能不能穿,裙摆处倒还好,可后面拉链往下,都被撕出了道口子。
一低头,又看见裙子底下,谢斯白那件被她弄湿的衬衫。
仿佛再次身临昨晚的潮湿和炽热,秦黛立即将裙子也丢了进去,盖住那件靡靡的衬衫。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正发愁要怎么和谭慕言发消息,婉言又不那么明显地,请对方帮忙把她从里到外的更换衣服送一下,还没头绪,浴室门被人当当敲了两声。
男人高大的身影,从磨砂的模糊玻璃门外透进来。
秦黛从镜子中,又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检查一遍,裹紧了浴袍的衣襟,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才轻轻拧开一道门缝。
谢斯白也不知道怎么就速度这么快,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外。
“干嘛?”秦黛问。
谢斯白低头看她,未语先笑,从眼底流出来。
什么也没说,递给她一个袋子,等秦黛接过去,才轻咳一声,道:“你先换吧,早餐我让人送上来了。”
这种事后场面,秦黛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何况,她现在对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是在脑子里乱糟糟一团麻。
匆匆嗯了一声,就推了把谢斯白让他走,自己关上门换衣服。
打开袋子,最上面条一模一样的蓝色裙子。她拿出来,袋子底下,竟然还有一次性的内衣。
耳朵登时烫起来。
顾不得想太多,秦黛很快换好,但这裙子是方口的领,脖颈上和锁骨前的红痕压根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