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墨掀起眼帘看他,又不紧不慢地补了句:“你出去倒杯水,这边我一个人可以。”
苏烈本想再说些什么,待瞥见男人不容反驳的眼神时,不得不咽下那口不服气,转身走出审讯室。
门被重重带上,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宁静,只有坐在桌子两侧的二人面面相觑。
瞧见徐淞鸣坦然自若的模样,肖祁墨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嘴角,意味深长道:
“还是有区别的。”
回答得竟是他之前的问题。
“你说得清楚点,我们这边递交法院的材料也就详细点,检方在起诉的时候也就容易些,快一点。不是吗?”
面对男人比他更加从容的语气,徐淞鸣嘴角的笑敛了几分:“确实。”
“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能耐,我不妨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毕竟,配不配合是我的意愿。而收集证据,那是警方的工作,与我无关。”
因为这番话,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持。逼仄狭小的审讯室内,静得只剩下双方匀浅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能掀起轩然大波。
良久——
“我明白了。”
肖祁墨敛了敛眸,稍稍挺直身板:“我原以为你在学术上的成就还能够替你挽回一丝尊严。可现在看来,简直可笑。”
“你说纪梵不该与那些虚情假意的粗俗之人混为一谈,但我觉得,你比那些人更虚伪。”
徐淞鸣望向他的视线冷了下来,对面的人似乎毫无察觉,又或者对他的反应熟视无睹,继续轻描淡写地陈述:
“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现在截然不同。明明前一天才那么残忍的杀了一个人,却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出现在警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