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只用眼睛享用,伸手过去,食指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深邃的眉眼。
感受到他真真切切的存在。
真实地跨越千山万水,来到她身边。
眉心被轻轻点触,严北承稍稍顿了一下,但没睁眼。
见他没反应,季宁以为他已经睡着,胆子又大了几分,碰他眉眼还不够,手指还摸了摸他鼻梁上的驼峰,而后又沿着往下,缓缓来到他削薄的唇。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颊还莫名其妙地红了红。
可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静静躺着的人忽然张口,咬住了她指尖。
没舍得真咬,不过是用薄唇抿住。
气息薄薄喷洒到手指背,季宁心跳瞬间漏拍。
面颊也倏然间红透。
他薄唇停了半秒,松开,“真想结婚?”
“……”
季宁收回手,食指指尖很烫,悄悄藏进被窝。
她找了个理由小声说:“我渴……”
静了片刻,严北承一言不发起身,下床走到厨房,烧水壶里只剩个壶底。
倒进杯子里,端过来。
“够吗,我去车里再拿点?”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季宁用力摇头。
黯淡的光线里,严北承沉默两秒,没忍住似的,长指微屈,指节不轻不重地擦过她脸颊,像是对她胆子小成这样的无奈惩罚。
“发烧了?”
指节要收回时,忽又顿了顿,掌心转而向上,贴上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