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谌以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柔声气却冷,“那怎么办呢?我跟他没有丝毫共通之处。”
钟令儿说:“你跟他要有共通之处干什么?”
他说:“我的未来没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我,不求灯,不求光明,只有脚下的每一步,如今照样走出这样一条路来,不太看重希望,只保留心头一点火焰。”
谭谌以自虐般用了一种调侃的态度对她说:“怎么办呢?我不是你心目中所向往的英雄形象。”
他忽然伸手拥住她,把脸埋入她的肩膀,闷着声莫名说了句:“我们生个孩子。”
钟令儿说:“干什么?当不了我的英雄,准备当孩子的英雄啊?”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叼住她肩膀一块嫩肉,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她笑着抱住他,说:“我不要英雄,我要你。”
谭谌以仍是赶了一早的飞机走的。
钟令儿的心安定不少,睡觉也能安稳些,她不能离岗太久,这天就回去上班了,直到第二天,医院来电话,说钟章转入普通病房。
钟令儿下了班又去看父亲,他身上仍是插满仪器,同时依靠呼吸机帮助呼吸。
李主任说要是不出现意外,一般情况下半个月左右就能醒。
所以这半个月,钟令儿只要能准时下班,有空余时间,她就会往医院跑,反正市医院离家近,对她来说挺方便的。